十二楼，总统套房。

莫忆涵被扔到浴缸里，足足泡了半小时，才被拎出来。

她浑身湿透，礼服紧紧贴着身体，勾勒出她的身体曲线。

头发散在胸前，整个人很狼狈，却有种软软的诱惑。

裙摆已经褪到上方，一双玉腿细滑光洁，蜷缩在水里，不堪一握。

男人盯着她，喉咙跟着水波动荡，发紧。

莫忆涵难受得抓紧衣服，不停挣扎想往浴缸外面爬，可她没有力气，每次爬到浴缸壁，又滑回去。

膝盖都撞红了。

莫忆涵气得双手在水里不停划：“什么嘛，都是折磨我，就知道折磨我……”

男人正要把她从水里扯出来，谁知她竟然直接哭了，一脸委屈。

男人的手刚拉到她纤细的手腕，她就整个人都朝他扑过去。

“我讨厌你，讨厌你欺负我！”

男人身体瞬间绷紧，想一把推开这发酒疯的女人，可她却把他抱得死死的，跟八爪鱼一样。

“我不想再泡水了！”莫忆涵害怕得发抖。

被按在水里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。

“别丢我！”莫忆涵死死抓着男人。

她刚才已经怕了，害怕被丢，害怕呛水。

莫忆涵呼吸急促，抱着男人丝毫不敢松手。

“别丢我！”莫忆涵迷迷糊糊重复着，“我好难受。”

男人的喉结反复上下滚动，倍感口渴。

他低头，正瞧着莫忆涵粉而湿漉漉的小嘴撅着，喋喋不休。

“别……唔……”

男人直接吻住。

莫忆涵的嘴唇很软，轻轻抖动着。

男人早已摘了口罩，他吻她的动作粗鲁，已经忍她很久了。

这个女人啰嗦，麻烦，没脑子……

但她八爪鱼一样抓着他的时候，他竟然并不反感。

甚至，还有点不忍心推开。

或许是她太可怜了。

莫忆涵迷迷糊糊，又冷又迷糊。

刚才那些酒，现在似乎第二次上头了。

“抱……抱抱……别丢下我！”莫忆涵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谁，但她现在好冷，好累，好难受。

有人抱着她，她能稍微没那么冷。

“冷……”莫忆涵不停往男人身上贴。

她只想取暖。

“莫忆涵，你自找的！”

男人一瞬把莫忆涵打横抱起，她太软了。

烂醉如泥的软。

男人把莫忆涵抱出浴室，扔到床上。

她身上一丝不挂，不停往男人身上缩。

莫忆涵嘟嘟囔囔：“厉少霆，对不起！”

男人身体一僵，低头看着莫忆涵微微发红的脸。

他吻着她，愈发深。

“厉太太……”他低低喊着。

他没喝酒，却有些微醺了。

莫忆涵只觉痛和难受，只觉这男人比往日，要疯魔很多，很多很多。

她闭眼，呢喃，最后昏睡过去。

男人第一次，整夜抱着她，沉沉睡去。

……

莫忆涵醒来，身边空无一人。

她在浴室找到手机和衣服，跌跌撞撞爬回床上。

给周舟打电话。

周舟瞬间秒接：“怎么样啦！涵涵！”

莫忆涵揉着太阳穴：“没办法，昨晚喝多了，我……”

“你什么你！涵涵你怎么了，怎么能为我喝这么多，涵涵，我只是要你帮忙，不是要你牺牲自己，对不起，对不起涵涵！我错了……我怕……”

“舟舟，你越这样，我越难受，你别多想！”莫忆涵头好痛，她闭着眼靠在床上，“我会帮你，只要你想。”

莫忆涵现在很清醒，但她很愿意帮周舟。

“好了，涵涵，你好好休息，晚一点给我发位置，我过来！”

“没关系，我睡会儿，明天便利店见！”

莫忆涵说完便挂电话睡着了。

她太累了，累得难以保持清醒。

很快，她就做梦，梦见妈妈，梦见妈妈要远离她。

无论她怎么喊，怎么开口，妈妈都坚持要走。

她双手不停挥舞，却什么都抓不到。

莫忆涵醒来，满脸泪水。

她看着房间，空荡荡的，心里无限失落。

她盯着天花板，心里无限失落。

妈妈还在病房，还等着。

她却稀里糊涂，喝烂醉，跟人睡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不知道爱情是什么，为什么周舟会因为爱情，如此伤心上肺。

她无法理解，可是又很羡慕周舟，可以飞蛾扑火。

这种感觉，就好像赴汤蹈火。

可以为了一个人，什么都不顾，哪怕被燃烧成灰烬。

莫忆涵很羡慕一个人可以这样，为了爱情失去自我，也是一种获得。

置之死地而后生，她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可能。

莫忆涵打电话给周舟，周舟再次秒接：“涵涵，酒醒了？发个位置，我来找你！”

莫忆涵有些崩溃，但她努力保持理智：“丫头，我真的……不想这样。”

“我知道……”周舟在那边带着哭腔，“生活本来就不容易，又何必照顾别人的情绪。”

莫忆涵沉默一阵，想起周舟喜欢的那个渣男：“我一定会，照顾好你！一定帮你，把他弄出来！”

莫忆涵说完挂了电话，直接打给厉正寒。

“喂，嫂嫂，你终于又想起我了。”

莫忆涵一个字没说，等着厉正寒下文。

“嫂嫂，你昨天找我的事，不管是什么，我都答应。”

见厉正寒这态度，莫忆涵终于开口：“好啊，我……我要找你的事，是帮我从监狱捞一个人出来。”

对方沉默了，莫忆涵也不恼怒，安安静静地等着。

过了五分钟，厉正寒才开口：“嫂嫂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
“我知道！”莫忆涵直接回答，“所以呢？”

“所以，我……我想让嫂嫂，陪我出海！”

“什么？！”莫忆涵有些惊讶。

“不是以嫂嫂的身份，而是以女伴的身份！”

莫忆涵脑子嗡一声炸开，好几分钟都没反应过来。

不过，她很快就冷静了：“厉正寒，注意你的身份！”

“正因为这样，我才会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。”厉正寒声音很甜，笑着跟莫忆涵说，“那不然，我图嫂嫂什么呢？”

莫忆涵想起周舟哭泣的样子，她心软了。

“不可以越线！”莫忆涵头皮都在发麻。

“当然，我不会碰嫂嫂！”厉正寒在那头打室内高尔夫，嘴角勾起一个弧度，“除非嫂嫂自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