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掌中之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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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筠州在疼痛中微微弓起脊背,想拔出胸针,又不敢动手。

“孔先生……”他向孔彧岽投去带着恳求意味的眼神,声音克制不住地轻颤。

但孔彧岽看着他的目光,仿佛在注视一个低贱的、可以任人摆布的玩物。

“记得以后要改口,”孔彧岽捏住骆筠州神情慌乱的脸,声音暗昧低沉,“叫岽哥。”

骆筠州的喉结艰难地滚了滚,咽下求饶的话语,顺从地叫道:“岽哥。”

他已经遍体鳞伤,到处都在疼,不在乎再多这一点新的疼痛了。

这是他欠的债,他得用身体来还。

孔彧岽盯着骆筠州胸前被刺穿的地方,鲜红欲滴,脆弱迷人。

欲望将他的眸色染得深暗。

在听到骆筠州口中那个称呼后,他蛇蜕一样,三两下蜕去了人性。

他把骆筠州压在床上,只拉开裤链便粗暴地长驱直入。

骆筠州毫无防备的身体,被鲜血淋漓的剧痛从中撕裂,一分为二。

他惨叫一声,瞬间被冷汗浸没,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
但孔彧岽死死掐着他的腰,没有片刻停顿地一下下捣向他体内深处。

根深蒂固的钝痛,不允许骆筠州失去意识。

他急促地吸气,努力让自己放松身体,少受一点罪。

可孔彧岽毫无怜悯的侵犯,令他受伤的身体内外一并爆发出源源不断的痛楚。

整个过程他好像进了贩卖疼痛的商店,被琳琅满目的疼痛包围。

撕裂的、压制的、啃咬的、机械的、持续的、间断的……

所有伤痛汇成一支利刃,插在骆筠州胸口,刺穿了他的心脏。

激痛过后,他失去知觉般彻底麻木,在朦胧的意识中,机械地发出不知是痛是快的呻吟。

白衬衫被蹂躏得皱皱巴巴,被脊背流淌的汗水血液浸湿,几乎拧成一股绳。

垂下来的一角随着他颠簸起伏的身体摇来晃去,宛如在摇晃着投降的白旗。

胸前的链子也在泠泠乱摆,每当孔彧岽的嘴唇落在它附近,它就抖动得更加激烈。

钻石胸针遮不住肿胀殷红,诱惑得那头失去理性的野兽愈发疯狂。

这副模样,连骆筠州自己看了,也会觉得他是任人蹂躏的玩物。

一番发泄过后,孔彧岽精致的西装添了几个轻描淡写的褶皱,骆筠州的身体遍布浓墨重彩的伤痕。

骆筠州的大脑早就停转,被孔彧岽放开的一刻,顿时昏了过去。

孔彧岽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血迹斑驳的床单,施施然离开了房间。

骆筠州昏睡到翌日中午,如果不是手机铃声一直在响,他可能醒不过来。

他睁不开红肿的眼睛,摸索半天才摸到手机。

接起后听了半天,浑浑噩噩的脑袋才反应过来,对方是孔彧岽的私人助理。

挂断电话后,骆筠州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,都是项南打的。

他没心思回电话,麻木的身体逐渐恢复知觉,疼痛也随之苏醒。

伤口争先恐后,从里到外折磨他,哪怕是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,也像是在荆棘上打滚。

他低头看了眼惨兮兮的胸口,咬牙拔下胸针。

平心而论,这枚钻石胸针很美,透着与他格格不入的矜贵气息,宛如艺术品。

即使染上垃圾的血,那些钻石依然闪烁着令人心动的光芒。

这样昂贵精致、品味脱俗的东西,原本是属于什么人的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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